英國神學家 Colin Gunton 於2003年突然去世,享年62。神學界與基督教群體對他的去世甚表惋惜和突然。今年,香港基督學人編撰以記念 Gunton 的書終於出版。我雖不是研究 Gunton,亦非 Gunton 的門下,但想起來,還是有兩件小事可以分享。
當年正欲報考神學的博士班,正為研究課題苦思之際。在書店發現 Gunton 所寫的 The One, the Three and the Many,副題是 God, Creation and the culture of Modernity。是他 1992的 Bampton Lectures。從書名中可以猜想他要處理三一的上帝觀、創造論和現代性問題。但當時卻無法把這幾項關連在一起,好奇心的驅使,把書買下來拼命苦讀,坦白說,Gunton這本書是我能夠全書讀完的其中一本神學論著。讀後很佩服 Gunton 能把基督教的三一論與現代性的主體性問題連上關係。及至現在,我還是認為這書是他最有閱讀快感的作品。由那時起,就寫了一篇以三一論為核心來對治現代性課題的研究計劃,作為報考研究生院的材料。當然,最後沒有以這課題完成博士論文,亦沒有以 Gunton 作為研究對象,但卻因為打算研究三一論,認識了賴師的博士論文,此後就跟他研究了 Tillich。
當年,香港很多基督教學人都報考 King’s College, London,因他們有一個相當吸引的獎學金申請,而且 Colin Gunton又在那裡任教,後來還有 Alan Torrance,正是研究 Karl Barth的一處理想地方,那時剛完成Karl Barth的碩士論文,順理成章報讀 King’s College。分別走訪了余博士、賴師等人寫推薦信,撰寫研究計劃。後來終於獲得他們的答應被錄取了,但卻無法獲得該筆獎學金。當年只儲夠一年赴英的費用,能否單憑信心就過去呢?思前想後,寫了一封電郵給 Gunton,詳細解釋自己的苦況,望他答應於明年能幫我申請一些經濟上的幫助。誰知他認為我還是須要有充裕的經濟情況下才過去,否則會有很大影響。終於沒有過去英國讀神學,終於沒有成為 Gunton 的入室弟子,終於和他還是緣盡於此 …
當年,若真是毅然赴英,今天又會是什麼光景?會在 Gunton 手下做比較 Karl Barth和 Tillich的論文嗎?
2006年12月23日星期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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