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看著「傑出華人系列」中的丁教授,心中良久不能平靜。
作為一個頂尖的物理學家,領導世界級的物理學研究隊工,他告訴我們,跟這些學者保持著工作的關係,儘量不涉及朋友關係,這樣在作決定時能比較清醒和客觀,丁教授的居住環境很簡單,沒有鄰居,他說這樣比較清靜。他一臉嚴肅的表情,在跟中國學者碰頭時說:如果你不能依期交儀器,我也不需要你了。丁教授用言行告訴我們,作為一個學者,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學問,其他一切都顯得不重要。
說到底,還是那份對學問的專注而非長袖善舞的公關技巧叫一眾學人折服,儘管他這份專注讓人感到不近人情和冷酷嚴峻。今天當一個學者,誰又能抵擋得住那份靠攏權力核心的引誘,誰又能忍耐得住那份孤單!今天搞學術的人,早就已經是搞財務弄關係了,誰還會理會自已的研究是否能登大雅之堂。這近年工作關係,跟中國大陸的基督教研究學界接觸多了,心裡暗歎:中國基督教研究的隱憂,就是丁教授這樣的人太少。
1923年年青有為剛到哥庭根大學的巴特 (Karl Barth) 與德國頂尖的教義學歷史教授哈勒克 (Harnack) 有過一場公開而認真的辯論,哈勒克曾是巴特在柏林大學求學時的教授,無論從那個角度而言,巴特都是個黃毛小子,他就是因為那份對學問的投入和認定,敢於向權威挑戰,「除了真理,一切都顯得不重要。」今日你很少會找到這樣的辯論在華人基督教學者中出現,因為大家都覺得「除了真理,其他都更重要。」韋伯在〈作為職志的科學〉(science as vocation) 說,這些都是沒有 personality的學者!
當一個學者已經遺忘對真理和學問的投入和認真,與群眾玩著同一種遊戲,他 / 她已經無緣於學術,儘管他 / 她可以站在眾人面前,但卻不會在人類歷史中留下印記。
4 則留言:
陈博士 感觉你对内地汉语基督教学界颇有个人看法哈。
你好! 我是來自香港的學生
雖然不太認識你, 但很喜歡看你的文章呢
我很認同在神的國度裹(尤其是在香港), 需要一些如你所述, 對所持真理一點也不會退讓的人。
看这篇文章时,心里非常认同你所提出的观点。一句“说到底,还是那份对学问的专注而非长袖善舞的公关技巧叫一众学人折服”,不禁令我拍案!
能够体会你对大陆基督教研究的担忧,曾几何时也为某些人、事及现象感到忧愤。虽然,公关并非不重要,但跟真实的学问相比,要次之。中国基督教研究学界真的需要多些丁教授这样的人,使之更加平衡的发展。
谢谢你的文章,对我这一做研究基督教的晚辈,多有提醒!
看这篇文章时,心里非常认同你所提出的观点。一句“说到底,还是那份对学问的专注而非长袖善舞的公关技巧叫一众学人折服”,不禁令我拍案!
能够体会你对大陆基督教研究的担忧,曾几何时也为某些人、事及现象感到忧愤。虽然,公关并非不重要,但跟真实的学问相比,要次之。中国基督教研究学界真的需要多些丁教授这样的人,使之更加平衡的发展。
谢谢你的文章,对我这一做研究基督教的晚辈,多有提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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